日本国歌响起，6万中国球迷发出漫天嘘声，为何如此整齐划一？

文 |  闻道君

转自 |  闻道不分朝夕

11月19日，厦门赛场，国足迎战日本队。赛前播放国歌环节，场内将近6万名中国球迷一起对响起的日本国歌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

当爱国与反日被如此捆绑，后者便获得了无比正当的意义。问题是，明明又是如此的不当、不妥甚至不法，为何全场6万球迷几乎全被裹挟其中，这般整齐划一，是何道理？

从大众心理学的角度说，个体是孤独的，而为了获得群体认同感，很多人宁愿降低自己的智商（多半是无意识的），并且抛弃是非对错，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所以个人一旦融入群体之中，智商就会严重降低。

群体中的个人不再是他自己，他变成了一个不受自己意志支配的玩偶。独处的他可能是个心智成熟且有教养的个体，但在群体中他却很有可能变成一个野蛮人，好似一个行为受本能支配的动物，处处表现得残暴而又狂热，且身不由己。

而即便脱离了上述群体现场，缩回一个又一个“信息茧房”中，他们中的许多人仍然会狂躁不安地在虚拟空间寻求同道和精神慰藉，乐此不疲地消耗着自己短暂的生命，难以自拔。

比如现在某些新闻页面下的那些严重同质化的跟帖评论，其背后那些血脉贲张的网民，生活中他们未必就那样愚不可及，在算计个人利益得失时说不定还一个比一个精明，但是一进入那些“新闻”和高赞留言所设定的氛围中，脑一下就残了……

油画《集体主义》，2017，作者贺丹

其实，生活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早就洞悉了这一切。他在自己的那本名著《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中，已深刻揭示了上述现象的起因和社会危害性。

这是一本常读常新的经典，它让我们在拍案叫绝的同时，润物细无声地消解掉了自己的诸多困惑。

《乌合之众》以18世纪法国大革命为背景，分析研究社会历史运动中作为革命主体而参与其中的群众，他们的行为、心理等诸般特征，具有非常强的现象学意义。

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理智与情感、思想与灵魂、先天遗传与后天环境交替纠结在一起，支配着每个人的行为。这其实也是现代心理学中“情商”概念所揭示的现象，即人的情感、意志、灵魂等等，往往会压倒其聪明、才智等等“智商”因素。

而无论是阅读历史还是观察现实，我们都会发现，凡有重大社会政治经济事件发生之时，几乎都会出现场面汹汹的群体事件，那些激烈冲动、狂热情感，有如山洪暴发、野马奔腾……

这种情绪压倒理智、冲动代替思考的状态，早就被心理学家荣格称之为“兽性的上层建筑”，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集体无意识”。

这种集体无意识，是群体行为发生时的基本心理状态，《乌合之众》对此也有透辟的论述。勒庞甚至在书中断定：“群众等同于无意识集体。因为无意识，所以力量强大。”这里的“无意识”指理性缺乏、推理能力低下、少有深思熟虑而混沌懵懂。

勒庞举出法国大革命时期群众运动发生的大量事例，论述了群众行为的这种心理特征。如1792年法国历史上有名的大屠杀事件。当时，在大革命精神的感召下，巴黎成千上万市民几天之内就将关在监狱里的一千五百多名僧侣贵族全部虐杀，连他们的孩子也不放过。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行刑现场，妇女们以一睹贵族受死为荣。那些平日里的店员伙计、家庭主妇，都相信消灭那些“共和国的敌人”是毫无疑义的正义之举，自己因躬逢其盛而无比自豪。此情此景跟鲁迅笔下的“人血馒头”相比，还多了一层“崇高”和“荣耀”。

勒庞认为，参与社会事件中的群众，感情无论善恶，皆夸张率真、冲动易变、缺少理智，更多受生物本能影响，有如原始人，易被煽动鼓舞。当情感的磁场在人群中迅疾传染蔓延积累到一定量时，人非常容易流于暴戾。此时若稍加暗示或鼓动甚至会导致犯罪，群众还自以为是高尚之举。

而行动中的个人与他们加害的人们并无明确的恩怨仇愤，在无意识状态下作恶犯罪，可以说“谋杀无动机”（昆德拉语）。10多年前在西安“抗日浪潮”中所出现的“U型锁砸日系车主事件”，即属此例（最近多地出现的滥杀无辜事件，就不说了）。

有趣的是，古斯塔夫·勒庞在出版了《乌合之众》后还觉不过瘾，紧接着又写了一本它的“系统升级版”《革命心理学》。

《革命心理学》延续了《乌合之众》中的分析方法与观点，其独特的心理学研究方法犹如一把利刃，划开法国大革命那扑朔迷离的肌体，引领读者看清革命的本质。

这本书全面刻画了法国大革命期间各色人群的心路历程，深度剖析理性、情感、神秘主义、个人意志与集体意志等因素在大革命中的复杂影响。其思想深度和丰富细节使该书充满说服力，足以刺激人们对法国大革命乃至人类社会中历次革命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纽约时报》评论说：勒庞的名声同其研究“大众心理与政治的关系”密不可分。他在这方面做出了开创性的成果。

一位读者在看完《革命心理学》后，这样评价勒庞和他的著作：

他是一个充满智慧的人，他清楚地了解人性的本质。他以法国大革命为历史背景，论证他关于人群心理的见解，展示人们在经济崩溃、政治动荡时期的混乱行为……在书中，勒庞展现了足够的深度和细节来证实自己的主张。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在融入集体后都会失去自我，群体中的成员也并非全都很容易被愚弄和控制。勒庞只是从大众心理学的角度，阐明了一个简单的道理：人的确容易受到群体的影响，并且群体也的确有走向狂热并被他人利用的趋势。

就普遍性而言，历史上所发生的很多事件，都证明了勒庞的正确性。因而，对群体或者说集体无意识保持足够的警惕，确实十分必要。

一个人必须首先是他自己，其次才是群体的一员。孤立的个人比较容易具有主宰自己反应行为的能力，但“无意识”的群体则缺乏这种功能。

正因如此，勒庞的警示才具有了长久的意义——坚持独立思考，警惕群体狂欢；当灾难来临时，不要沦为乌合之众中的一员。

一个正常的社会，需要唤醒每一个普通人，正确认识自己及自己所在群体，正确认识我们这个世界，养成健全的、负责任的公民人格，拒绝被以各种面目出现的形形色色的野心家和暗黑势力利用。

闻道不分朝夕为此向大家诚挚推荐古斯塔夫·勒庞的两本最重要著作：《乌合之众》+《革命心理学》。请长按下图识别图中二维码进入先知书店，了解详情（可将两本书分别放进购物车后，一并下单）。